偶 像

  粱凤翔老师送给我一本其大作《故居的天井》(以下称《故》),谨此深表感谢。可惜因为懒,久久未碰之。有次随便翻翻,好了,这下就废寝忘食,爱不释手。我甚至翻箱倒柜寻找出我的活动墨镜(镜片可装上和御除),让自己逛公园晒太阳时也可以读它几篇。

  《故》内容十分丰富,篇篇又是佳作。奉手读之,又如对着美味可口的SNACK,斜靠一棵大树下,一口一口的享用,实在是生活中的一大享受。举个例“方城之戏纵横谈”,这篇其实只是描述打麻将一事,是非常普通的一个题材,然而由于梁老师深厚功力,经他神来之笔就变的海阔天空,丰富精彩。由自家的严父,兄弟姐妹,亲友,甚至张学良、李丽华,到漫画人物王先生,神话中的八仙都纷纷出场,跃然纸上。还有,什么“全民皆兵”、“除四害”这些政治术语,也恰如其分派上用场,可谓妙趣横生,生花妙笔,令人拍案叫绝。

  《故》象一首悠扬的歌曲,唱出时代的旋律(《长者卡》、《敬老会》等)也唱出火红的岁月的旧歌(《难忘的那一年》、《我的一天》等)。《故》又是象一条清澈的溪水,曲曲折折,叮咚叮咚发出声响,流向远方(《絮语》、《新娘子》等)。

  十分希望粱凤翔老师百忙中能抽点时间,将佳作一篇篇陆陆续续在网上发表,以便更多的网友能分享。好吗?

  写完上面涂鸦,原应该打上句号,大功告成。不幸,丁发染上了北京公交车上那群乘客的疾病:“多余的话病毒”。曾记否,瞿秋白为了那一篇《多余的话》,文革时期红卫兵翻历史旧账,将死人也扣上叛徒的帽子。丁发以下多余的话,恳请“有关方面”笔下留情,多多宽容。

  我的多余的话是:
  本人的的确确将粱凤翔老师当成自己的偶像,因为梁老师的文笔十分优美、细腻。他比我早期回国,所经历的风风雨雨自然比我更多又更长。但他不钻牛角尖,能客观而冷静地分析问题和判断事务,梁老师执笔著书,字里行间没有丝毫怨气的流露,这就是他个人的涵养了。就拿他所写的《病句》为例,拿捏适中,语气又温和词意恳挚,读起来令人得益又舒服。

  有人觉得我的涂鸦文革味甚浓,我愿洗心革面,今后能以平和的心态对待客观事物。我也希望我们的园地再也不要出现姚文元式的文风,舞起大棒,审判人家的涂鸦“非理性”、“自相矛盾”“顺我者昌”等。

  丁发认为所谓“容纳百川”和“宽容”指的是个人修心达成的一种境界。即务求自己以包容和宽容态度去处理事务和评价他人的举动,而不是本末倒置,强求别人以包容和宽容态度去对待自己。

  小人物在网上对时事发表评论和舆论是个人兴趣,只要其言论不违法,也就罢了。把和自己观点相同的人封成偶像,把有异自己的言论随心所欲批判为“非理性”,这本身就是非理性,就是典型的“順我之昌”、和“非容纳百川”以及“不宽容”的举动。

  丁发不学无术,但也还有一点算术知识,百是一字后面加两个零字,就是说百川是很多很多的河流。如果仅仅一篇涂鸦都无法容纳和宽容而对它一而再,再而三加以鞭打和点名批判,今后怎能容纳更多的涂鸦?那么任凭嘴里不断叫喊十次百次“宽容”,三岁小孩也不会相信!

  香港有些政客,拉起“民主”的虎皮,招摇过市,动辄就说别人“保皇”,甚至“亲中”(亲中有什么错误?,难道亲英就是光环?)。他们其实就是彻头彻尾,彻里彻外“文革”时代可恶的、“为我独革”姚文元式的人物。只不过他们如今不穿中山装改穿西装罢了。他们骂别人“左毒上脑”,殊不知自己才是“殖民地病态复发”。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有人就是认为和自封自己是真理的化身,以大法官自居,去看待一切,甚至审判一切!丁发所能做的仅仅是在涂鸦中、叹息和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