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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城之恋
67年届 刘晋垣
一个有山障眼和大雾弥漫的历史文化名城，这座城市带给我的感觉也正如一片热带森林，潮湿、火热、喧嚣、生命力旺盛，带有迷惑色彩。这种惊奇感觉注定要伴随整个重庆之旅。
重庆是中国最年轻的直辖市，是一座处处隐藏着挑战和诱惑的特色城市，迄今已有800年的命名史。集巴渝文化、民族文化、移民文化、三峡文化、陪都文化、都市文化于一体大重庆，是一座矛盾的城市。那奇怪的吸引力就像重庆的怪味豆一样，五味俱全而又让人难于忘怀。
被模式化的城市，豪华而冷漠，时尚而矜持，眉眼间都是似曾相识的痕迹。我要在最短时间内，透过表层的皮肤，看到这个城市深处的滚烫血肉。
重庆是长江沿岸三大火炉之一(重庆、武汉和南京一到夏天赤日炎炎，统称三大火炉)。导游说：“今年是重庆50年来旱季最长的一年，白天你们看到村野枯焦，满目尽是秋风扫落叶的景象，但是一到夜晚却是珠光宝气。重庆的夜景闻名遐尔，你们初来的一定不可以错过。”
“巴蜀美景何处寻，山城灯海夺天工。”不同于任何一座坦荡的平原城市，重庆群山环抱，两江环绕，市区高耸在两江汇流的小巴山上，城在山上，山在城中；房屋依坡而建，高楼大厦错落有致，高低落差很大，占尽了山光水色。到了夜晚，全城华灯初上，座座高楼如五彩水晶，条条道路似彩霞飞舞，两江水面在灯光映照下恍若银河浮涌，层层叠叠的霓虹彩灯勾勒出一个繁华似锦的多彩世界，美不胜收。重庆晚秋是多雾的季节，登高览胜，雾色朦胧，树影婆娑，群楼影绰，给人梦境般的感觉，别具诗情画意。
第一天晚上，我就一见钟情，爱上了重庆！
此次游览重庆对我的五个印象是：梯坎、火锅、美女、“棒棒” 和方言。
梯 坎
我一点也不喜欢跟着旅行社的小红旗，像赶鸭似的到处走来走去。
到达重庆的第二天早上，我叫早的比其他人早一个小时。我便独自溜出酒店大门到附近过街穿巷。我发现街道上看不到一辆自行车，就像一缕轻烟突然间被狂风吹散消失。原来在重庆骑自行车的只有两类人：一类是自行车爱好者，另一类是白痴。我是第一次到重庆，我惊讶于这里曲折蔓延的梯梯坎坎。这座名符其实的“山城” 显示了人类巨大的想象力和创造力。各色各样的阶梯因此而生，层层叠叠地穿插在重庆的各个角落。
火 锅
说起火锅，重庆人总是眉飞色舞。不仅因为它使重庆扬名海内外，更因为地道的重庆人离不开火锅，它是重庆人生活里重要的一部分。打从机场出来，沿途前往重庆的路上，醒目的火锅广告伸延到几里之远。导游说到重庆一定要吃火锅，这是个约定成俗的概念。
火锅的历史该追溯到一万年前，中华民族发明了最早的容器——陶制的鼎，只要是能吃得食物肉类，统统都丢入鼎内，然后在底部生火，让食物煮熟，成为一大锅的食物，当时叫做“羹” ，这就是最早的火锅。
辣是云贵川湘四省得最爱：四川人不怕辣，贵州人辣不怕，湖南人怕不辣，这是很形象的民谚。火锅能在重庆长盛不衰是因为重庆位於四川盆地，雾大潮湿，日照稀少，饮食中加入辣椒、花椒、老姜等辛辣之物可以驱寒怯湿，保持身体健康。我在一家不起眼的火锅店门外望进去，看到一桌子人围炉举箸，大盅饮酒，大碗吃肉，七荤八素吃得热气腾腾，不亦乐乎。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种食物能让人吃到如痴如醉，全民皆爱的地步的，大概也只有重庆的火锅了。重庆火锅味道十足，一如重庆人的性格，豪爽、火爆、不拘小节。
美 女
“到了深圳才发现钱太少，到了北京才知道自己的官位太小，到了海南才发觉身体不好，到了重庆才知道结婚太早。”重庆女孩习惯展示其玉体美，越穿越短，“今年露小腿，明年露大腿” ，导游说这是重庆人的“骄傲”。她们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山城雾都常年潮湿，是皮肤最好的化妆品和保湿剂；坡坡坎坎的地势造就了健康、匀称、修长的双腿。走在街上，冷不防就会撞到让人耳目一新的漂亮美眉，她们确实是土生土长的重庆姑娘。重庆有一种免费的娱乐叫“打望” ，划分为“一号” 、“二号” 、“三号” 等地盘，用以形容各个区域美女的数量和“质量” 。导游说：解放碑是“打望一号” ，是美女云集的地方。翌日星期天下午大家便去见识一番，恰巧在解放碑正在举行纪念长征70周年大型演唱会，更见人山人海熙熙攘攘，妆容得体的美女三五成群的在各个商厦穿梭，前卫新潮；流光溢彩的美女擦肩而过，张扬的美丽让人眩目；香气袭人，带给人视觉和嗅觉上强大无比的冲击力。坐在碑下“打望”美女也是重庆市民的一项特殊爱好，真可谓“秀色可餐”。
棒 棒
依山而建、遍地阶梯的特色使汽车在这山城的很多地方失去了优势。于是，大街小巷流动着一批靠替人挑重物生存的人，重庆人喊他们“棒棒” 。一根棍子，一把绳子，如此简单的装备，伴随他们四处游走。困了累了，随便找个地方一坐，或倚靠在商店外面的墙壁上，他们也可以酣然入睡。“棒棒” 族幽默地自嘲“抬胞” ，取称台湾人“台胞” 同音之意。 “棒棒”肩上挑起的，往往是一家人的衣食住行。在这座城市里，他们是沉默而不可缺的一族。
方 言
出门旅游，自然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重庆是个喧哗聒噪的大集会，因为人口众多，大街小巷处处充满着车声人语，满街飘扬的重庆话令我头昏脑胀。重庆人很少说普通话，除了热爱故土的原因外，可以看出他们固执守旧的一面。重庆方言初听上去蛮性十足，人们习惯在句尾用一个奇怪的发“撒” 音调语气词，听上去似乎颇为不敬。可是偶尔听到重庆美眉婉转低语，也有千回百转的妩媚味道。
昆明有十八怪，重庆也有留传已久的十八怪老民谣，虽然有些现象如“龟儿老子” 、“光着膀子逛大街” 等现象已很少见了。但是还是有些特色比如“丧事当作喜事办” 、‘街边打望好愉快’ 等等，仍然在重庆人的生活里传承依旧的存在着。此抄录重庆十八怪如下：房土积木顺山盖、三伏火锅逗人爱、坐车没得走路快、空调蒲扇同时卖、背起棒棒满街晒、女士喜欢露膝盖、龟儿老子随口带、不吃小面不自在、光着膀子逛大街、街边打望好愉快、办报如同种白菜、崽儿打赌显豪迈、矮小伙高姑娘爱、摊开麻将把客待、公交车上摆擂台、宝气处处都存在(宝气是指神经有问题)、丧事当作喜事办、人名没得地名怪。
两江汇合朝天门
嘉陵江是古代水上丝绸之路的唯一途径，把中国的丝绸、瓷器等工艺品远运到罗马、波斯、印度及中东国家，曾一度成为罗马帝王将相的奢侈品，与金银同价。嘉陵江大桥由苏联初建，后来“大哥” 恼羞成怒不辞而别，留下了大桥的烂摊子。中华儿女志比天高，宁向直中取，不为曲中求，终於“一桥飞架南北”建成了这座横贯山城的铁桥。
明初戴鼎扩建重庆城，按九宫八卦之数造城门17座，其中朝天门的规模最大，因为此门面朝天子帝都南京，所以官员都在这里恭迎御差、接圣旨，於是就称它为“朝天门” 。朝天门位于重庆城东北长江、嘉陵江交汇处，襟大两江，壁垒三面。嘉陵江纳细流汇小川，纵流1119公里，在这里注入长江。从重庆的地图上看像个牛角的尖，刺向历史的心脏，疼痛而唤起了无数次的记忆。昔年仗剑出游的唐代大诗人李白，就是从此处出发，顺江而下，写下了“朝辞白帝彩云间” 的千古绝句。今天的朝天门，静穆的长江水、奔波的客船、成群的棒棒、恋爱的男女，都让人难以抑制地去想象那些久远的景象和故事。朝天门在重庆人的心中早已定位了它独特的尊严。
国粹绝技──四川变脸
去年在成都看过家喻户晓的变脸，确是国粹一绝。大师在举手投足和转身之瞬间就像齐天大圣一样，只手往脸上一抹可以变出千面脸谱，令人拍案叫绝。导游说重庆也有变脸，天一黑吃完饭大家便迫不及待地前往嘉陵口岸的湖广明朝博物馆，以图找个好座位，可以近在咫尺观赏演出。重庆的变脸不亚于成都的水平，也让我们叹为观止。另外打扮成店小二模样的演员，手提一只长嘴水壶，表演了精湛的四川茶艺功夫，眼见孙悟空金鸡独立、倒挂金钩，来个童子拜观音，又如少林小子耍醉拳，来个一百八十度急转把长嘴茶壶往身后一背，犹如巴生背琴、贵妃醉酒、反弹琵琶，大鹏展翅、高山流水，茶如一条水线，都往茶杯里泻入。另外还有“憨汉与刁女” 的笑剧 、精湛的中国功夫的表演等。大家都见识了唱、腔和弹的川剧表演，今晚真是不虚此行大饱眼耳之福。
《巴渝情缘》风情万种
隔天晚上，我们几位又去洪崖洞民俗风貌区的巴渝剧院，这次是观赏大型的歌舞剧《巴渝情缘》。《巴渝情缘》与云南丽江的《丽水金沙》有异曲同工之妙，是一部以民风、民情、民俗为主线的大型全景式原创歌舞。独特的巴渝人文景观与现代的舞台声响、灯光、舞美巧妙的融合┅┅延绵了三千年，流淌了三千年代历史文脉，是那么自然、清晰的展现在舞台上，那一幕幕随时空无限变化的情景，耀动着生命的节拍，把我带进神秘的巴山渝水。剧情从《江上纤夫》拉开了序幕，嘉陵江边激扬号子纤夫如山岩坚毅，女人如流水娇媚，巴人与自然交织生命的内涵，一腔呐喊中呼之欲出；《妙手观音》大足石刻神道显灵，当岩石被凿刻成千只手，观音显灵，神光四射，好一幅天语梵音调壮观景象；《丰都怀古》丰都鬼城千古一梦，借阴曹地府鬼神之道，看人间善恶美丑之分。一声感叹，人世真谛如戏浮现；《人神之恋》山峡神女天人合一，巫山烟云化作神女的梦幻，守住真爱与永远，好一段人世间亘古永恒的挚情挚爱；《龙舟竞渡》铜粱龙舞搏击风云，龙洞雄风，大将的魂魄，舞出一段华夏浩气，奋发出不屈不挠的精神；最后《市井民俗》体现了重庆的麻辣妖娆，棒棒军与山城美女，轿夫与火爆的巴妹子，不同的身影同样多姿，好一幅柔情似水的的巴渝画卷。《巴渝情缘》的华舞，怀想三千年重庆人文风情；《巴渝情缘》的欢歌，演绎了巴山渝水的生命气息。
探寻古重庆──磁器口
第三天，导游特别宽容八点半才叫早，九点半进早餐。车子到磁器口古镇已是晌午了。磁器口以前叫“龙隐镇” ，1918年因为大量生产优质瓷器而名声远播，因此，“磁器口” 这个名称逐渐代替了“龙隐镇” 。以前的磁器口是一个热闹非凡的水陆码头，从早到晚万商云集，川流不息；批零量购货畅其流，水陆两路装卸搬运，络绎不绝。真是“白日里千人拱手，入夜后万盏明灯” 。
磁器口位于重庆市沙坪坝区，窄窄的一条由石板铺成的老街，两旁大多是明清风格的各种建筑，茶楼、餐馆、小吃店和各种艺术品、民间工艺品店铺。红木雕琢的店门古朴、精致而后重，似乎负载着历史的沧桑。古朴安静的磁器口悄然隐遁在闹市的一隅，颇有“大隐隐于世” 的风范。他那经千年不变的古风，令其成为重庆古城的缩影和象征。
茶馆是磁器口最有特色的一景。百米长的老街便有13家茶馆，家家茶客满座，古风犹存。我发现在一个民乐茶坊里，古铮、琵琶、二胡，一条悬挂着笔迹犹劲的书法画。一位白发苍苍的髦耋老者悠闲地坐上在竹制的桌椅吸着水袋烟，背后的墙上画着大幅粉团团的川剧脸谱，乍一看去，让人有恍若回到明清年间的感觉。我好想好想坐在茶楼上饮一壶清茶，吹一吹江风，看一看亘古奔腾不息的江水，聊一聊日常琐事，或独自一人静静地想一想千古轶事，也是一种难得的享受。
午后的阳光静静地笼罩着这个古老的小镇。路上的行人大多是慕名而来的游客。小店里不时传出民间乐器婉转悠扬的乐音，在安静的老街里轻柔的缭绕徘徊着。我与内子在民间工艺小店流连忘返，买了两个长形瓷瓶作纪念，由於包装不好回家打开一看，已是“五马分尸”面目全非。
老街林立着各种大大小小的饮食店，满街飘荡的香味，招牌特色菜大多都是毛血旺。饭馆大多是古朴风味，大红灯笼挂在门前，红木楼梯狭窄悠长，两人合抱的大酒缸上红纸黑字写着“酒” 字，颇有江湖狭义之气。布制的招牌在半空中随风飘荡，让人有些回到唐宋年间的错觉。由於同行竞争比较激烈，菜价都不算高，而且分量很足。哦！差点忘记告诉你，毛血旺、软烩千张、椒盐花生被誉为磁器口特色菜的“三宝” 。还有鸡杂和麻花鱼，麻辣鲜香，味道可口也是一绝，到时可要记得尝试一下，不然你会遗憾终身！
笑里藏刀的会面
林园是抗日战争时期蒋介石的“总裁官邸” ，位于重庆西郊歌乐山南麓峡谷中。1945年8月28日，毛泽东应蒋介石邀请来重庆谈判。29日早晨，毛泽东在花园散步，在小礼堂的林荫处与蒋介石不期而遇，二人在石桌上首次交换意见。林园内挂着毛蒋二人欢颜握手的相片。不共戴天的仇人相见却还能化干戈为衣帛，王者风采依旧；又似阔别多年的好朋友，谈笑春风。“笑谈间，樯橹飞灰烟灭，这镜头比曹刘“煮酒论英雄” 更精彩。解说员美名其曰：笑里藏刀的会面。
红色旅程
初到重庆自然不能放过一次接受革命传统教育的好机会。虽然战争距离现在已经很遥远，但这不意味着我们可以轻易忘却中华民族曾经走过的艰难历程。那些不曾为我们了解的历史，其实仍然在我们生活的背景上，暗中向我们投射一束又一束光芒，照亮我们周围的场景，以及现实生活的意义。其中最著名的景点非歌乐山白公馆、渣滓洞莫属。
白公馆有明黄色的拱门石门，门楣题写着“香山别墅” 四个大字。这里原来是四川军阀白驹的住所，白驹自认为是唐代诗人白居易的后代，便以白居易的自号“香山” 为名，取名“香山别墅” 。踏在这片土地上，我的心在历史与现实间穿梭。
60多年前，蒋介石推行“攘外必先安内” 的政策，大肆发展特务组织，排除异己，将白公馆改为监狱，在院内的墙上写了“正其宜不计其利，明其道不计其功” 的标语，把地下贮藏室改为地牢，设刑讯室、牢房，增设铁丝网、刑具、把整个白公馆变成了人间地狱。爱国人士宋绮云夫妇的幼子“小萝卜头” 的故事正是据此而来。小萝卜头，杨虎城将军的秘书宋绮云的孩子，是共和国年纪最小的烈士，还在吃奶时就成为终身囚徒，倒在血泊中时只有9岁。当时杨宋两家被杀害之日，离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只有34天。除了罗广斌有幸脱险，其他革命人士都没有亲眼看到中国的五星红旗冉冉升起，全部光荣牺牲在歌乐山上。
今天，白公馆仍然保留着当年的样子。只是，这些曾经使一代英烈倍受折磨的高高的院墙、弥补的铁丝网、坚固的栏杆、天井旁的岗楼，如今已经丧失了当初的淫威，只成为轻描淡写的摆设，供来来往往的游人参观和想象。先烈们曾经穿过的留有弹孔的囚衣，真实地记录并控诉着当年那段沾满了血泪的历史，使这个原本普通的地方被涂上了一层浓重的肃杀之气。
从白公馆出来，经过美国将军梅乐斯的旧居。据说他十分喜欢梅花，这里曾经开遍了红梅，因此也称“梅园”。
渣滓洞原来是工人采煤的小煤窑，因为渣多煤少而得名。被囚禁在这里的主要是“6•1” 事件中被逮捕的“要犯” 、华菳山武装起义失败后的革命者、被牵涉进《挺进报》案的人员，家喻户晓的江姐(江竹筠) 的故事就是从这里流传出去的。
一个黑洞洞洞逼仄狭窄的牢房里，上下铺垫木板床、破旧不堪的被褥、肮脏简陋的碗盏，都默默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过悲天动地的感人故事。骇人听闻的“11.27” 就发生在这里，数百名烈士在这里被集中扫射而牺牲。我不止一次阅读小说《红岩》，看过电影《在烈火中永生》，其中的场景都历历在目；我也不止一次听过《红梅赞》，那激越慷慨的旋律似乎萦绕在耳际。真实的历史痕迹展现在眼前，我仍然无法释怀，对敌人残暴天性的憎恨尤为强烈。
这些真实的故事和传说使风景如画的歌乐山增添了几许神秘色彩，慕名而来的每一个对历史略有所知的人，在面对这块飘荡着先烈亡灵的土地时，也不能不怀深深的敬畏。
车子又驶往人民广场。可惜重庆市人民大礼堂正修建中，未能一睹其真面目。最后车子停在鹅岭公园。园内有绳桥、虎台、“瞰胜楼” 、 盆景园、“江山一览台” 等景点。其中，“瞰胜楼” 是一座七层观景台，海拔402米，高耸九重，当日晴空无云，登楼远眺，层次分明，富有立体感的山城尽收眼底。这里更是入夜观灯海的绝佳去处。
旅游不是浮光掠影、走马看花，而是要用心寻找、发现某种特别或动人的细节，并将其深藏于自己的。 对於一个城市，要想在短时间内了解她的喜怒哀乐，读懂她的喃喃自语，深入她的本质和精髓，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傍晚时分，走下游艇离开重庆时，天下着细细秋雨，不觉吟起李商隐《夜雨寄北》的诗：“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我把你的影子带回去，却把我的心留给了你。”重庆，我爱你，我会再回来看你！
2006年10月29日初稿
2006年11月8日改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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