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牛》

  先向大家拜个早年:恭喜发财!恭祝大家身体健康!

  话说,金融海啸以雷霆万钧之势横扫全球,无数工厂企业应声倒下,造就出千千万万失业大军。盼星星盼月亮,盼来了牛神。如今乙丑年牛年伊始,求神拜佛,人人都祈求身体健康,牛市早日到来.。那么此时此刻只能迎牛,捧牛,万万不能吹牛。识时务者为俊杰,丁发绝不杀风景,这次就不吹牛,只是谈牛。

  牛市这一个说法,据说起源于纽约股票市场。因为牛的眼睛总是往上望,跑起来强劲有力,象征着股票价格上升,交易额巨大,故称。

  丁发翻阅一本《剑桥百科全书》,才知道英国人对牛的称谓极为繁琐,例如公牛叫 BULL,母牛叫COW,幼牛叫 CALF。而 BULL 是指未阉割的雄牛,幼雄牛被阉割后叫 BULLOCK,OX 或 STEER。成年后被阉割的雄牛叫 STAG。还有什么 CATTLE, 这时中性,雌雄通用。我们暂且叫“食用牛”,其实是指雄性牛的居多,因为雌性牛大半留着榨乳或配种。其他还有叫 BUFFALO 的是指水牛。BISON是野牛,印尼人 BANTENG。YAK是西藏的牦牛。BULL 和雌性的 YAK 杂交叫 ZEBU。LONGMAN 出的《英汉双解词典》对 OX 的解释十分简单:公牛。香港商务出的《英华大辞典》对 OX 的说明比较全面。即:公牛,阉公牛;(一般的)牛。今天出版的 CHINA DAILY 和 SOUTH CHINA MORNING POST 称牛年均为 THE YEAR OF THE OX。

  英国人给自己取的绰号是约翰牛 JOHN BULL。 英语有句成语 TAKE THE BULL BY THE HORNS。意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上行。杀出一条血路英文叫“BULL ONE’S WAY THROUGH THE CROWD”. 推土机和压路机叫 BULL-DOZER。

  我们这些来自印尼的一群人,谈到牛,自然会记起印尼杰出画家 RADEN SALEH(1808-1880)的一幅名作“牛狮恶斗”,这幅名作实际上是刻画出印尼人民反抗荷兰殖民主义的决心。十九世纪的人,能有这种觉悟,很了不起。

  谈牛也必然要谈牛扒。一样米养百种人,吃牛扒的生熟程度,因人而异,香港人如此,外国人亦然。要注意的是我们叫“八成熟”,英语叫“Medium Done”,也可只说“Medium”。但全熟,一定要说“Well Done”,不能只叫“Well”或“Done”。同样,五成熟就叫“ Medium Rare”。如果要“三成熟”就叫“Very Rare”或只说“Rare”。不言而喻,在其他场合“Very Rare”是“非常罕有”的意思。Gigolo 这部影片除了香港,在外地都译成“午夜牛郎”。

  大家都知道,牛印尼文叫 SAPI ,LEMBU。我们说“具体问题具体解决”,印尼文是“Menghela lembu dengan talinya, menghela orang dengan akalnya”。

  “打是疼,骂是爱”印尼文是“Seperti kerbau menanduk anaknya”。

  有些网友大概还记得,丁发曾在网上谈 DKI 即气管炎(妻管严),那么“Seperti kerbau dicocok hidungnya”也是“妻管严”。十月怀胎是 Bunting Kerbau (不知是褒义或是贬义),但 Kawin Kerbau (同居,是贬义)。

  我们称小牛是犊。小牛挺可爱,中国成语有“初生之犊不怕虎”以及“老牛舐犊”,都是正面的。我们是农业社会,生活上和牛息息相关,因此出现许许多多以牛字去表达各种现象和观念。如“牛饮”、“试牛刀”、“牛脾气”、“执牛耳”、“汗牛充栋”、“牛头马面”甚至“牛鬼蛇神”等。有人以为“牛鬼蛇神”是“文革”才出现的政治名词。不是的,唐朝杜牧的诗句以及晚清刘鄂在其所写《老残游记》都用到过这个名词。

  牛黄是牛的胆囊、胆管或感官结石提炼出来的中药,可供清热解毒等功效。

  谈了那么多牛字,爱读小说的人自然不会忘记 THE GADFLY《牛虻》,这是英国女作家伏尼契的巨著。主人公亚瑟对革命事业的坚定信念以及对付各种磨难的顽强毅力,还有他对初恋情人刻骨铭心的爱给读者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

  写到这里忽然想起 BUSH。他是德克沙斯州人,所以人称他为牛仔总统。实际上德克沙斯州的别名是BEEF STATE(有的书上说是LONE STAR STATE,既然是牛年,就取和牛有关的 BEEF STATE为好)。具有讽刺意味的是美国的牛仔总统等不了牛年的到来,留下了个烂摊子,卷起铺盖离开着白宫去了。入主白宫的新主人是个肯尼亚种的黑牛――BARACK OBAMA(OBAMA 是一九六一年八月四日出生,属牛)。

  法国拿破仑是一七六九年八月十五日出生。印尼苏加诺是一九零一年六月六日出生。印尼现任总统SUSILO BAMBANG YUDHOYONO是一九四九年九月九日出生,三人都属牛。

  泛泛之辈的丁发,也是属牛,退休后无所事事,游手好闲,又如其同类――老黄牛,爱流连于浅流小溪间,或悠悠静卧在原野古树荫下。此时且忽然有个冲动想写封文情并茂的信给BUSH。奉劝他退休后 TEXAS 牧场搞科研,研究一下埃及记者在伊拉克掷给他的一双鞋子,以及美国人前往白宫送给他的许多鞋子,有几双是由牛皮制成的?那些牛皮鞋又都是哪些国家的产品?紧接着可以钻牛角尖地研究下去,这些国家产不产牛?都是些哪种牛?出不出产牛奶?那些国家的人民平均有百分之几的人养牛?那些国家的领导人是否属牛?二零二一年又是牛年,BUSH应该可以完成他的研究工作,并且出书,书名可以是《牛仔的牛研究》,如此,十二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同时又可以避免像他那位前辈总统――没有拍过牛仔片的 HOLLYWOOD 明星――列根,不幸患上老人痴呆症。

——丁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