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 五五年届 郭良宽


 

牛年,牛奶奶有话说

 

  牛年即將到來,牛奶奶說:我想順便借此機會,懇求中國的文人,今後提筆時,能否給我一個比較公道的言語,像魯迅那樣正面的評價我,他教導人們做人應該: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實在少之又少,而更多的是使用負面和貶義的言語,什么牛鬼蛇神啦、對牛彈琴啦、牛頭馬面啦、在那十年浩劫的年代,更讓我莫名其妙的是連我的住所牛棚也成為“勞改所”的代名詞。

  其實,甭自我表白,全球百姓對我的豐功偉績有目共睹,特別在我國農業還不發達的年代,我的祖祖輩輩一直陪著中國農民下地干活,即便不下地,我也是吃的是草,擠出來的是奶,多麼大公無私啊!

  我的同胞遍布全球,命運不盡相同。在阿根廷我同胞的數量比那里的百姓還多;在荷蘭我過得很愜意,我的牛棚有Hifi,主人知道當我聽到樂曲之後,就興奮,奶頭發張,不一會兒,奶汁兒就嘩啦嘩啦流出,說對牛彈琴的人,字面的意思是不懂音樂,是外行,其實現實卻不是那么回事。我性格溫和,不招人惹人,可到了西班牙,當地人從小就培養我脾氣暴躁,見紅布就有氣,讓我橫沖直闖,但我也知道,他們這樣做是讓我給當地斗牛場觀眾作秀的,最後大部分同胞被刺死在那里,這不是我心甘情愿的;在印度,我被封為神,因為誰也不敢碰我,養成了懶散的壞習慣,亂過馬路,隨地大小便,嚇壞外國游客;在日本 待遇不錯,有時還喝啤酒呢,但最終難逃一刀;英國人對我同胞辦了兩件事,一是用我的名譽搞了有名的大學,一提牛津大學無人不知;另一個是他們用人不吃的動物下腳料喂我,以為這樣可以進補,誰知因為違反自然規律,不久那些牛都得了瘋牛癥,這下惹禍,傳到西方好多國家至今還時還發作呢!在香港的同胞,在七十年代後,基本不用下地,香港人把我的同胞流放到新界一帶,過自由的生活,自由戀愛、生崽、算過得著無憂無慮吧,與香港人每天過緊張節拍,成為明顯的對比。改革開放後,內地經濟崛起,我的同胞也跟主人一樣,生活改善了,好多農活被鐵牛(拖拉機)取代,重點轉椅到奶制品那里,但內地同胞在生產奶汁方面,本事不大,最近陜西某縣從澳大利亞引進了約二百頭奶牛,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我那個澳大利亞同胞年產牛奶達六頓,而國內同胞只有四頓,一算經濟帳還是劃算的。值得欣慰的是,年輕人開始用牛做褒義詞了,說一個人取得可喜的成績時,就他今年特別“牛”。就聊到這兒,記住:在牛年要多念叨牛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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